自己冰冷的手再度摸摸那張臉「弗雷特里西…。」安慰般的唸著名子,試圖說服自己眼前的是那人而非單純的僵硬物體。雨水不停打在弗雷特里西的額上、睫毛上、鼻梁上、唇上、下顎。
彎下自己挺直許久的腰部,與弗雷特里西的額頭相靠,眨眨眼睛不移開視線,眼神看不出感情的複雜。弗雷特里西的額溫與自己反差很大,大概是有點發燒。
連唇也是,閉上眼睛的親吻上了弗雷特里西。總覺得有些瘋狂,但也離異常已經不遠了「…。」輕柔的動作好像在為公主解開詛咒、不傷害到他,雖然不可能成功。
聽遠處有點兒雷聲,有點吵「…。」抬首,輕微的皺下眉頭。
「…走吧,我帶你離開這兒。」沒有回答,輕輕的裹好對方的傷便抱起那沉藍色身子,凝固的血被大雨沖刷的毫無腥味。珍惜的樣子,帶著憐惜的微笑一轉身。
看著前方背對著自己穿著紅褐色制服的男人對著懷裡藍衣男人笑得瘋狂,真是奇怪?連隊有人死亡不是正常的嗎?為何要為了他人難過或認真?
泛起溫柔的笑,伸手抬起一旁的巨大石塊緩步走至里斯背後。
「啪。」沉重的重物衝擊。
鮮血灑向貝琳達雙腿,臉上露出宛如看著愛人般的甜膩笑容。
「你好,是里斯嗎?真是美麗呢。」你們所謂的為愛犧牲,如果不要留戀就不會是這種情況了呢。對著躺在地上的連隊王牌說著。
「…!!」突如意外的後腦疼痛,在倒地之前摟緊懷中的弗雷特里西。沒事吧?沒受傷吧?毫無損壞吧?沒有心思顧慮頭破血流的自己,顫抖的喘息,只為保護弗雷特里西。
「你們不分開的話,我…」像忽然想到什麼似地,笑容變得燦爛。
記得在這裏?
快速翻閱著手上的精裝書,在被傳送至這裡之前研讀了很多書籍,因遊戲開始前幾日閒著沒事就做了筆記…
「但為了方便還是——」彎下腰將弗雷特里西與里斯分開,視線在兩人身上猶疑,似乎考慮著什麼。
在黑雨中視線已經夠模糊,如今又再加上重擊…但聲音是不會搞錯的「…您…!」習慣性的禮貌不會隨著慌張更改「做什、麼…!貝琳、達!」毫不在乎直呼出眼前披著斗篷的女人,氣憤的直瞪。
「我這裏有些刀具所以想試試看呢,在大宅沒試過的事,肢解。」蹲在兩人中間,往懷裡拿出一直收藏著的布包。
布包內是當初被沃肯攻擊時留下的飛鏢,一直收藏著飛鏢上用來麻痺自己身體的液體,大量薄鐵片浸泡在稀釋的液體裡。
「如何?你想玩嗎?雖然我覺得弗雷才不會讓我浪費掉這些呢。」畢竟之後還有戰鬥嘛,太早將武器用完太吃虧了?
縱使有雨干擾聽覺也決不會聽漏貝琳達的句子:肢解「你、想對他做、什麼!」怒意竄升。眼珠子因驚恐的神經而在眼窩裡低抖,頭上的血液沿著雨水溜進眼睛,不適的反覆合眨。
「——所以我才徵求你意見嘛,你想要緩慢的品嘗美味的死亡氣息嗎?」說著便拿起鐵片遊戲式地將它沒入對方的身軀「真該謝謝沃肯先生呢,也該謝謝布勞先生當初替我送來的書籍。」說著貌似懷舊的話邊拿起下一片鐵片。
並不知道那是什麼,只是被刺入左腰側傳來陣陣劇痛「呃!…您、什…!」痛苦由嘴角洩出,原側抱著弗雷特里西的雙手在泥巴地上留下痕跡。
頻亂的氣息,對方貝琳達由樣子就可知是個狠腳色「…呃…!」嘗試著爬起身做退敵舉動,而但才剛站直了身子「唔!?」卻發現左腿有些無力傾向。麻藥?麻藥的速度如吃驚的速度成同等,處於弱勢的身子在雨的洗滌下顯得搖搖欲墜。
沒阻止對方站起,畢竟多餘的行動會讓藥效更快呢「不知道這樣還會不會感受到疼痛?」語畢,權杖一揮便往對方左小腿敲去,但只是實驗心態,並未打算就這樣打碎。
外在重力使得本身頓了下,感受的到些微撞擊感也感受到非常不真實的觸感,好像裹了層橡膠似的「…!?」看來情況很糟糕,死神貌似就在眼前,瞧她微笑的光采。
「…走開…。」顧著穩氣放清了音量。這是威脅,目光依舊不放開眼前的貝琳達。握緊拳頭,沒有武器只好靠單手…勝的機率如在雨中穿梭般壓根不可能。
「你覺得你有權力跟我談條件嗎?我可是無聊好幾天了呢。」右手往左腰側伸,拉出長劍往上揮起。
如預料般的手腕脫落,由斷面處——代表死亡與傷痛的鮮血往自己腿上噴,沒打算擦拭或閃避只是任由它沾上。
抽氣!瞪大著雙眼盯著泥凹槽內的另隻右手,而腕上的血液無情的逃離著狹窄的血管。泥水與血水融合一塊兒「…!」要是吃疼就發聲也未免太過懦弱。
『轟隆』產生的光線,眼前再度染血的貝琳達容貌興奮的可怕「貝、琳達…!」一昧的出血可不是自己的風格,咬緊牙關吸了口氣便舉起手來,麻痺的腿卻成了這次累贅。
「想說什麼呢?」不在乎對方的緩慢動作,將沾了藥劑的鐵片往對方右肩插入,手腕一轉俐落地削下對方右臂。
太美好了,真慶幸自己沒有在第一擊就將對方殺死或是選擇了弗雷特里西,果然有反應比較好玩呢。
注視著沾滿血的自身,更加滿足地笑著。
顯然麻醉不如疼痛快速蔓延,失去了平衡只能狼狽的像隻狗一般朝貝琳達屈膝下跪「…!…!」緊閉著牙關,要是鬆懈了是否會承受不住的哀嚎?自尊不允許。
是二頭肌嗎?苟延殘喘的在擺盪無力的右手及肩之間為唯一連結點,右手血液噴發。額頭上的液已經分不出是雨?血?仰或者冷汗?黑夜中的風聲正在耳邊嘲笑:你真的是王牌嗎?
「慢點,先別倒下呢。」笑著翻閱手上濕透的精裝書找到了自己憑記憶畫下的人體內臟圖表「記得這裡是胃吧?」估計麻藥已經蔓延整著上半身便毫不猶豫地舉劍往軀幹刺。
液體流出的聲音,但顏色不如自己期待的是透明無色的胃液「真奇怪啊,太低了嗎?」被水浸濕的書頁有些模糊真讓人困擾,應該是偏向身軀左邊一點的。想著便使力往自己右側劃。
奇異的感覺,令人聯想到弗雷特里西搗著參入蛋汁的麵糰,不過現在是自己的肉身「咳…!」即便有了麻藥但還是疼痛無比,貫穿了啊。
搖擺不定的肉體任由貝琳達戳入的長劍往左傾斜,嘴角掛著血液正源源不絕的墜入地面,而『滴答』的消失為土褐色。劍身冰冷、發燒的體溫灼熱。
「都沒什麼特別的反應呢…是不會痛嗎?」不期望對方回答,而是抽出長劍改往對方左腿下手,推論應該是不痛?不然也該發出點聲音的。
切不斷啊…
劍本身就是用細長的身來作刺擊動作的武器,於是現在變成了只能削掉表皮卻不能切斷筋與骨頭的局面。
沒打算用鐵片來切,太浪費時間了,蹲在里斯身邊無趣地用劍身刮著白森森骨頭上附著的碎肉,骨頭上有些粗糙地敲擊痕跡,是自己嘗試了無數角度後造成的刮痕,當然碎肉也是。
眼眶內的淚珠在燃燒,包含疼痛、憤怒與諷刺自己如此無力「…呃哈…貝、咳…!」想說點什麼但『喀』的聲響太過清脆。若是雙腿皆曲是否能逃過此…逃過?
「…哈…」勾起笑容,為自己閃過的一次念頭感到可笑。他可是在旁邊呢,怎麼可以如此的…。嚥下口血水「真…癢…!」眼淚悄悄由眼角滑落,慶幸著傾盆大雨,貝琳達不可能知道的。
注意力從對方難纏的白骨上移開,雖有雨聲干擾但並未聽漏對方那逞強的話…或說是挑釁?
沒打算回話,抓起對方頭顱,刻意忽略他因被抓起的髮絲牽動起頭部傷口而閃過的表情,舉起刀片往對方胸腔與喉嚨刺去,然後沒入至尾端。
「啪!」鬆開手,忽略掉頭部撞擊潮濕地面發出的聲響後又是舉劍一揮,刻意地切下對方左手臂,對稱的話會比較漂亮呢…
左手好痛?懷疑起。也許是喉嚨奪走了大多數注意力「…咕…、呃、…!…!」苦不堪言。連些許喊疼的聲音都發不出來,雨『嘩啦』中夾帶勉強呼吸的細小『嘶』聲,不知道貝琳達有沒有聽見?
倒在地面任由泥水滾進顫抖的口中「…咳…!」泥沙嗆得想咳但喉中鐵片的阻撓像根魚刺,嘔吐感頗重。水持續、血不停、痛持續、命還在,弗雷特里西的臉孔在自己眼前不遠處。弗雷…弗雷…弗雷…。
聽著對方細小且不順的呼吸聲又覺得更加靠近死亡,離自己這麼近的地方,死亡正在上演呢——…液體倒灌入喉嚨的聲音與氣息無法順暢排出的細小聲響…
抬眼,順著對方視線看去,唔,都要死去了為何還在在意他人?何況只是具屍體了呢。早就說過了嘛,多餘的情感只會讓自己身陷死亡。
不打算探究,站起身打算離去,往後一個跨步後是非泥地的觸感——…
看樣子貝琳達已經走了,剛發生的事呢?…記憶好似被雨沖淡「…。」泡在血泥水裡的自己過了多久並不知道,只覺得好冷啊。淡薄的呼吸勉強拉扯自己的心跳「……。」染紅的嘴型,弗雷特里西。
扯動身體想要靠近點,對方的身軀也沾滿泥土,依舊僵硬的微笑沉睡「…呃…。」破碎的語詞如破碎的喉嚨,勉強發聲引來的是更多血水。想再說一次,再一次就好,你的名子。
「…咕…!咳、!、!!」大量的鮮紅色佈滿地面,精神渙散在邊緣。而扯了半天才發現…那兒有四隻能移動呢?支離破碎的自己,死神臨走前留下的雕塑痕跡。
是否美的令人顫慄?
對不起,已經沒能遵守了,那句『等我回來』的辭藻。苦笑在臉上,但這次最為失敗。
我這樣子,狼狽吧?醜陋吧?曾為弗雷特里西笑過許多次,為了逗他開心、為了與他同樂、為了解開他…對哥哥的…思念之情。
弗雷特里西微笑,自己也帶著微笑。最後一眼的微笑,用發疼的腦子中僅剩的記憶力緊緊烙印。
對不起了。
心最疼痛,發自內在的,痛處感鮮明。
垂下眼廉,接受雨水的擁抱、傾聽自然給予的最後樂章,綿密。視線逐漸離開。
前輩!!!!!!
(說話啊
前輩、前輩、前輩、前輩!!!!!!!!!!!!!!!!!!!!!!!!!!!!!!!!!!!!!!!!!!!!!!!!!!!!!
不要啊!!!!
前輩!!!!!!前輩!!!!!!!不.......我...我.....我崩潰了 好痛 這痛到底
....
前-輩!!!!!!!!!!我.......你、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內心深處好痛
前輩你..............不要
我好痛
前輩哦嗚嗚嗚嗚嗚
不!!!!!!!!!!!!!!!!!!!里斯啊啊啊啊啊(崩潰
大家腦補的貝姐都這麼強,結果官方的劇情卻...(喂,不是應該關心前輩的嗎)
好痛好痛好痛
!!!
前輩你...前輩你....即使到最後還是這麼在乎閃閃
好痛
ㄜㄜ!荔枝被剝殼了
(X
5555555555555荔枝
里斯前輩.......
里斯你怎麼可以.....
貝琳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