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透自從大學畢業以來,從沒有察覺家裡向東的房間,立夏時傳來的東風,能治癒身心各種傷痛。就是這場東風,讓明透放下執念與恐懼,交出三個月的辭職通知,以及兩人份的研究院留位按金,和明亮一起走進新的人生階段。
畢業後的數周,明透除了孤身一人去畢業晚宴外,難得獲拓撲學的同學邀請,到內地旅遊。兩日一夜行程,明透於酒店的同房不知去了那兒鬼混,獨留明透一人,不期待著不是耀的回來。
在瀚陽的母校,數學延伸部分的趕客文化業已根深蒂固。明透第一輪是第五屆的新高中,趕完一輪客之後他懊悔不已。第八屆他已停止趕客,但取得主任席位的拍檔卻嘗試動用公權力去趕客。願意留下來和拍檔打做理想科系,但到現在深感失望的明透,此時去意漸萌。
冬節,明透和耀均賦閒在宿。平日有時間,明透會到圖書館找書,耀會準備上莊。偶有一日兩人均有空,兩人一起到大嶼山遊玩。在觀景台,不慣照相留念的明透,突然被耀拉來一起自拍。倚在高明透半個頭的耀的胸膛,明透感到懂事以來絕無僅有的溫暖。
合的參加者,而且在上一回合因被心儀的對象不足而落敗,慘遭殘酷禁錮中。看著自己上兩回合按賽事內容所選擇的心儀男孩們的命運操縱在自己手裏,亥心痛得宜得讓掙脫最多束縛的男孩就此掐死自己。
亥自從參與 LIARS' LOVE GAME 之後,第一次見識遊戲的可怖。堂妹突然像死了般失踪,伯父帶來判若兩人的女孩當契女。明明在睡時用劍自衛,但視野卻是活生生被遮斷。明明和契妹相處中,自己卻無意識地走到同一場下回合的說明場地。還要有意無意,看著上回合被自己拋棄,遭殘酷捆綁的心儀男孩們掙脫部分捆綁,央求自己回心轉意。工作人員忙於從亥自己分開掐住自己脖子來央求的男孩,亥此時除了愧疚之外,即時明白堂妹可能也是同一回人一
耀第一年因某些原因遲了入學,到整理好一切時,已經要就未能上市的話講課交功課了。早早交了功課的明透變成耀的救命草。耀始終不明白,為何在立體空間之中,一條方程代表一個曲面,而一條線,卻由一組兩條聯立方程表示。讓耀栽倒的,是否計算線與線之間的距離(p.136),以及參數化兩個平面之間的交線的題目(p.342)。
在那個世代,完成研究院課程,與其是高等教育教席的入場證券,不如說是一項個人成就。明透看著明亮快將以比自己更好的成績大學畢業,心想能和弟弟明亮一起讀研究院,也許能補回兩兄弟能一起生活的時光。
七年前,預算要接手潮陽老師科主任的老師,邀請了明透到校做自己拍檔。看著明透冷待長期聘用轉移任程序,不經意地問了一句,明透是否不希望轉為長期聘用。明透的沉默,讓那位主任得知不欲知道的真相。事實的全部以及背後的原因,明透不欲多言。
明透看著耀一季比賽比一季比賽沮喪,一副乾脆放棄較好的樣子。殊不知,耀只是在某個時限前希望盡力打好劍擊,時限過後便移往下一個計劃。可是,在時限來臨前越打越差,總不會是值得鼓舞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