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依舊是張開我的雙手/ 任風放肆來去/ 我已沒有力氣為是非辯解搏擊/ 於我不都是份外之物/ 何眷之有/
坦誠與欺瞞之間又何嘗不是赤裸的人生
或許是我甘願面對自己的困窘/ 既無能爬上天堂的旋梯/ 也下不到眾聲喧嘩的人間/ 即便有著背德之私/
不再做無謂的垂死掙扎
之後,我仍嬌縱地貪就碩果/ 這是種不可言明的直覺/ 無時無刻隱喻著宿命
敵暗我明/ 手上的地圖/ 反使我更陷深淵/到頭來 總摸不透通關密語/ 我因而跌跌撞撞 /是得或失 唯有冷暖自知
而我已嚐到甜頭/ 無可迴拒/ 無可轉化/ 再往回走只會加深疏離不堪的作弄
因此 在這裡/ 我爬上我的天屋/ 藉由行如流水般的雙手
/ 用一種極其美醉的姿態/ 駕馭文字/ 使之沒入身骨/ 吞噬意義殘存的負心/ 對精神的私密/ 施展暴力/ 處以鞭刑
即便是人聲鼎沸的處境/ 語言向來知道且明瞭它的路途/ 飛奔直擊我的內心/ 並要我予以熱切回盼
傾斜是一種病態/ 但眼不見為淨/ 錯是不該驚慌失措岔了神/ 讓一切過程留下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