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也是,一方面說著獨立統一,憤恨政治壓 迫,一方面品酒把妹,對那些真情付出的低階傻妹亂睡一通,睥睨他們的失落與眼淚卻毫 無憐憫。
他,還有他們,怎麼能說著政治上的平等、自由的理想,階級的迫害,卻對真實 人生中那些隨地便溺的遊民、闖紅燈經過你車前的精神錯亂者、抱著行李蹣跚地掙扎走下捷運階梯的老夫婦、貧賤飢餓的被遺棄者、濃妝豔抹穿著紅色網襪的老妓女不屑一顧
那些高喊理念的人,以為自己與庸碌平凡的苟且偷生者不同,
他們其實不過穿上社會認 同的另一套制服,高談闊論,以禮貌框裱,以為低下階層者爭福利,作為自己晉階的籌 碼,當作道德性思考的剩餘,
但在生活中盡力阻絕自己與低下階層重疊的可能。 」